"Bi~Bi~Bi~"
年輕警察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簡訊。
「今天來我工作室吃晚飯。」簡短的十個字,是前輩傳來的。
年輕警察嘆了口後氣笑了。
嘆氣是因為,他知道,這代表下班後要去市場採購一番。前輩所謂的"今天來我工作室吃晚飯",意思就是"我沒東西可以吃了,去買些東西來給我吃。"
笑是因為,表面上看來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的前輩,其實比誰都看重這件案子,而且一定對於案子有什麼關鍵的發現。
年經警察自己也發現了這件案子當中的某些關聯,他心中其實迫不及待的想向前輩提出自己的發現,儘管前輩可能也已經發現了同樣的關聯,甚至還發現其他自己還沒發現的關鍵。
一想到這裡年輕警察不由得期待起這一頓"晚餐"。
傍晚的夕陽,透過台北市區林立的大廈,照印在大廈後方巷道內,一棟外表看起來很老舊的三層樓公寓。這棟公寓,每一層樓個有4間房間,所有房間的房門皆在同一面,門外是一道外圍圍著油漆斑駁的生鏽鐵杆的筆直走廊,走廊連接著搭建在公寓旁的階梯。
年輕警察手上拎著便利商店的塑膠袋爬上一旁的樓梯來到三樓,離樓梯最遠,處於最邊邊的那間房間。這是中年警察的"工作室"。
輕輕的敲了門板幾下。
「前輩,是我。」
門內不清楚的傳來幾聲虛應。年輕警察便開門進入。
一進門內,就看到地板上有散落的文件,幾件不知道已經幾天沒洗的長褲和發黃襯衫,橫倒著的鋁罐咖啡空罐。而中年警察正埋首再一張凌亂的桌子前。
屋內卻有一處與這些髒亂的景象完完全全的不搭嘎。
牆邊的一面書櫃,櫃子上的檔案夾按照編號一本一本整齊的被安置在書櫃上,這是整個房間內唯一整齊乾淨的地方。看起來的感覺就好像,房間內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而這個書櫃是黑暗中唯一的亮源。
書櫃上的資料夾裡全是中年警察整理出來的資料,裡面有報紙上剪下的剪報、中年警察自己的手寫筆記還有從警察局裡的檔案室或資料室裡偷出來的檔案資料。
中年警察把許多案件不管多大多小的資料都歸檔在他這間髒亂的工作室,這間工作室裡所有的資料可以說比在警局裡的檔案室或資料室還要豐富。也因此,儘管中年警察給人感覺是很吊兒啷噹,但是只要當中年警察專注於某案件時,他就會埋首於這間工作室裡。
而這間工作室的存在,也就只有幾個跟中年警察熟識的朋友和這個他雖然嘴裡沒說,但其實很看重的後輩知道而已。畢竟,裡面有大部分的資料都是"偷"出來的,讓太多人知道,也只會惹禍上身罷了。
「今天處理東西晚了一點,為了趕過來,所以只好買便利商店的微波便當,就將就吃吧。」年輕警察說。
「先隨便找地方放著。」中年警察頭也沒抬一下的埋首在凌亂的書桌前。
於是,年輕警察將便當擱在一旁,便清理起髒亂的房間地板。
在清理的差不多時,中年警察終於發聲了。
「小子,早上要你看的那些檔案看完沒?」
「嗯嗯,看完了。」年經警察大力地點頭回答道,他期待討論案子期待很久了。
「所以,結論呢?」
「前輩,我發現所有被害人的關聯了...」
「是不是這個。」中年警察打斷年經警察的話,拿起一張手寫的筆記。
「哎呀,原來前輩也發現了。」年輕警察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著,不好意思的搔著頭說。
「廢話,你都能發現的東西,我會沒發現嗎?我就說你啊,還不夠成熟,還要繼續熬個幾年。」
年輕警察接過的那張手寫紙上清楚的寫道目前為止所有被害人的背景,以及其中的那道關聯。
在這兩個警察討論案子的同時,另一邊的街道裡,一個倉皇的身影在昏暗的街燈下四處逃竄。
「喂!!喂!!媽的!!也沒有回應,全是一群廢物,老子花了這麼多錢請的全是群廢物,緊要關頭一點用處都派不上。」倉皇的身影拿著聯絡不到任何人的手機一邊幹罵著一邊往身旁的巷道邊逃去。
他知道自己是被盯上的獵物,但是對於要獵殺他的那對銳利雙眼卻是怎麼逃也逃不掉,他現在只是本能的看見能逃得地方就逃進去,能鑽的地方就鑽進去。
最後,他躲進一棟廢棄的倉庫裡,靠在牆上,滿身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呼...呼...呼...呼...逃到這邊應該安全了吧...」
正當他這麼認為時,頭頂上似乎落下了什麼。
他抬頭一看。
這一看,看清了,落下的是一張一張的,冥紙。
這一看,也看清了,那顆穿過他眉間的子彈如何慢慢接近、碰上眉頭、穿過頭骨。
“啪”
倒下。
不再倉皇,不再逃竄,不再喘氣。
這些,對於一具浸泡在血泊裡的屍體,都是不需要的。
月光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待續...)
- May 01 Tue 2007 23:44
殺手 - phoenix (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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